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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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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 章

「老爺他…他…一口氣沒上來…已經…」小廝的聲音帶著哭腔,在門外斷斷續續。

沈只晚臉色驟變,一把推開房門,聲音顫抖,「你說什麽?!」

「公子…」小廝見到沈只晚,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,「您快去看看吧,大夫說…說…」

「說說什麽!?」沈只晚一把抓住小廝的衣領,他從未感到如此焦躁不安,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慌幾乎要將他吞噬。

「大夫說…讓您…節哀…」小廝的聲音越來越小,幾乎聽不見。

沈只晚只覺得眼前一黑,踉蹌後退幾步。

柳韞之連忙上前扶住他,「你先冷靜一下!」

「冷靜?你讓我怎麽冷靜?!」沈只晚一把甩開柳韞之的手,眼眶猩紅,「我爹他…他…」

他雙腿一軟,跌坐在地上,痛苦地捂住臉,聲音哽咽,「我…我還沒…」

「還沒讓他過上好日子…」

柳韞之站在一旁,看著沈只晚崩潰的模樣,心中五味雜陳。她知道,沈只晚一直渴望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命運,讓家人過上好日子。

「系統,這是怎麽回事?」柳韞之在心中默念,「沈只晚的父親怎麽會突然…」

「宿主,夢境會根據現實世界的情況進行調整。」系統冰冷的聲音在柳韞之腦海中響起,「沈只晚在現實世界中遭遇了什麽,就會反映到夢境中。」

「你的意思是…」柳韞之心中一沈,「沈只晚的父親,在現實世界中…」

「宿主,請專註於完成任務。」系統打斷了柳韞之的話,「其他的事情,與你無關。」

柳韞之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中的不安和疑惑,走到沈只晚身邊,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「節哀…」柳韞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,只能幹巴巴地吐出這兩個字。

沈只晚擡起頭,通紅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柳韞之,聲音沙啞,「都是因為我…」

「如果不是因為我,我爹他…」

「你別胡說!」柳韞之皺起眉頭,「這和你沒關系!」

「怎麽沒關系?!」沈只晚猛地站起身,一把抓住柳韞之的肩膀,情緒激動,「如果不是因為我非要考什麽大學,如果不是因為我…」

「啪!」

柳韞之反手給了沈只晚一巴掌。

「你冷靜一點!」柳韞之怒視著沈只晚,「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!」

沈只晚楞住了,他捂著被打的臉頰,不可置信地看著柳韞之。

「你…」

「你以為你是誰?!」柳韞之指著沈只晚的鼻子,怒吼道,「你以為你是什麽救世主嗎?!」

「你以為你考上大學,你就能改變一切嗎?!」

「你太天真了!」

柳韞之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心中的怒火,語氣冰冷,「你只是一個普通人,你沒有能力改變一切,你更沒有能力左右生死!」

「你…」沈只晚被柳韞之的話刺痛了,他張了張嘴,卻什麽也說不出來。

「你…憑什麽…」

「就憑…」柳韞之突然靠近沈只晚,在他耳邊輕聲說道,「我是來救你的。」

「什麽?」沈只晚楞住了,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。

「我說…」柳韞之直視著沈只晚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說道,「我是來救你的。」

「你…」沈只晚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,他不知道柳韞之這句話是什麽意思,但他能感覺到,柳韞之的眼中,似乎藏著什麽秘密。

「你到底…」

「噓…」柳韞之突然伸出手指,抵住沈只晚的嘴唇,「別說話。」

她湊近沈只晚的耳邊,低聲說道:「跟我走。」

說完,不等沈只晚反應過來,柳韞之便拉著他的手,轉身跑出了房間。

「等等…」沈只晚想要掙脫柳韞之的手,但他驚訝地發現,自己的力氣竟然比不過柳韞之。

「你要帶我去哪?」

「去一個…」柳韞之回頭看了沈只晚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,「能讓你見到你父親的地方。」

柳韞之拉著沈只晚,也不管他踉踉蹌蹌,幾乎是被拖著跑,一路狂奔到村外的小樹林裏才停下。

「你…你到底要幹什麽?!」沈只晚扶著膝蓋,彎著腰,上氣不接下氣,「你…你弄疼我了!」

「閉嘴!」柳韞之回頭瞪了他一眼,那眼神淩厲得像要殺人,「再廢話,我就把你綁起來!」

沈只晚被她這兇狠的模樣嚇了一跳,條件反射地閉上了嘴。他這才發現,柳韞之雖然穿著一身素凈的衣裙,但身手卻異常敏捷,力氣也大得驚人。

「你到底是誰?」沈只晚警惕地看著柳韞之,「為什麽要幫我?」

柳韞之沒有回答,只是從懷裏掏出一個香囊,扔給沈只晚。

「這是什麽?」沈只晚接過香囊,疑惑地問道。

「拿著!」柳韞之不耐煩地說道,「想見你爹,就把它戴在身上!」

沈只晚楞了一下,低頭看著手裏的香囊,一股淡淡的、奇異的香味撲鼻而來,讓他原本悲傷的情緒竟然平靜了不少。

「你…」沈只晚還想再問,柳韞之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不由分說地拉著他朝樹林深處走去。

「餵,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啊?」沈只晚被柳韞之拉著跑,腳下踉踉蹌蹌的,只能勉強跟上她的步伐。

「少廢話,到了你就知道了。」柳韞之頭也不回地說道。

兩人在樹林裏七拐八拐,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,來到一棵巨大的槐樹下。這棵槐樹枝繁葉茂,遮天蔽日,樹幹粗壯得需要好幾個人才能合抱,樹下有一口古井,井口用青石板砌成,上面長滿了青苔,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。

「這是什麽地方?」沈只晚看著這棵巨大的槐樹,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。

「夢境入口。」柳韞之言簡意賅地說道,「戴好香囊,閉上眼睛,跳下去。」

「什麽?!」沈只晚瞪大了眼睛,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,「跳…跳下去?你瘋了嗎?」

柳韞之不耐煩地皺起眉頭,「你到底想不想見你爹了?」

「我…」沈只晚猶豫了,他當然想見父親,但要他跳進這口黑漆漆的古井,他實在沒有勇氣。

「你要是怕了,就自己回去吧。」柳韞之說著,作勢要轉身離開。

「等等!」沈只晚一把拉住柳韞之的衣袖,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,「我…我跳!」

他深吸一口氣,閉上眼睛,縱身一躍,跳進了古井之中。

沈只晚只覺耳邊風聲呼嘯,身體急速下墜,仿佛墜入無底深淵。他嚇得緊緊閉著眼睛,雙手胡亂揮舞,想要抓住什麽東西,卻抓了個空。不知過了多久,下墜的趨勢終於停止,他重重地摔在地上,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。

「哎喲,我的老腰!」沈只晚揉著屁股,齜牙咧嘴地抱怨道,「你這女人怎麽回事?一言不合就把人往井裏推!」

「膽小鬼!」柳韞之輕巧地落在沈只晚身旁,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,「這麽點高度就嚇成這樣,以後還怎麽跟我去闖蕩夢境?」

沈只晚從地上爬起來,環顧四周,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。這裏沒有參天大樹,也沒有古井,只有一望無際的荒漠,黃沙漫天,烈日當空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燥熱。

「這…這是什麽鬼地方?」沈只晚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,說話都有些結巴了,「你…你把我帶到哪裏來了?」

柳韞之沒有理會沈只晚的疑問,自顧自地從懷裏掏出一塊白色的玉佩,玉佩上雕刻著 intricate 的花紋,隱隱散發著微弱的光芒。她將玉佩高高舉起,口中念念有詞,仿佛在召喚著什麽。

「你在幹什麽?」沈只晚好奇地問道,「這塊破玉佩有什麽用?」

「閉嘴!」柳韞之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,「別打擾我!」

話音剛落,玉佩突然光芒大盛,刺得沈只晚睜不開眼睛。等他再次睜開眼時,發現眼前的景象再次發生了變化。

荒涼的沙漠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鳥語花香的山谷。山谷中綠樹成蔭,溪水潺潺,空氣清新,景色宜人,與之前那死氣沈沈的沙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
「哇!這裏好美啊!」沈只晚忍不住感嘆道,之前的恐懼和不安一掃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興奮和好奇。

「別高興得太早!」柳韞之冷冷地說道,「這裏可不是什麽世外桃源,而是充滿危險的夢境。你要是想活命,就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!」

沈只晚撇了撇嘴,不以為然地說道:「切,說得好像真的一樣。夢境而已,還能吃了我不成?」

「哼,無知!」柳韞之冷笑一聲,「夢境中的危險可不比現實世界少,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。你要是再這麽掉以輕心,怎麽死的都不知道!」

沈只晚還想再反駁,突然,一陣陰風襲來,他感覺後背一陣發涼,仿佛被什麽恐怖的東西盯上了一般。他猛地轉過身,卻什麽也沒有看到。

「怎麽了?」柳韞之察覺到沈只晚的異樣,問道。

「我…我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看著我們。」沈只晚的聲音有些顫抖,他緊張地四處張望著,希望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。

「別怕,有我在。」柳韞之說著,將手搭在沈只晚的肩膀上,一股溫暖的力量從她的掌心傳來,讓他原本不安的情緒漸漸平覆下來。

「可是…」沈只晚還想說什麽,柳韞之卻突然臉色一變,一把將他拉到身後,警惕地看著前方。

「誰?!」

「誰?!」柳韞之厲聲喝道,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,刀尖直指前方。

沈只晚嚇得往後一縮,躲在柳韞之身後,探頭探腦地朝前看去,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影緩緩從樹林中走了出來,看不清他的面容,只能看到他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長劍,劍身上隱隱流動著紅色的光芒,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殺意。

「你是誰?為什麽要跟著我們?」柳韞之警惕地問道,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緊了。

黑影沒有說話,只是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劍,劍尖直指柳韞之,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,壓得沈只晚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
「你他娘的是個啞巴嗎?問你話呢!」沈只晚見黑影不說話,頓時來了火氣,他最討厭這種裝逼的人了,「躲躲藏藏的算什麽英雄好漢?有種就報上名來!」

「閉嘴!」柳韞之低聲呵斥道,沈只晚的話像是火上澆油,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劍拔弩張。

果然,黑影聽到沈只晚的話後,身體微微一顫,似乎是被激怒了。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,手中的長劍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,直取沈只晚的咽喉。

「小心!」柳韞之驚呼一聲,一把推開沈只晚,自己卻來不及躲閃,眼看著長劍就要刺中她的胸口。

「當——」

千鈞一發之際,一把金色的長劍突然從斜刺裏殺出,擋住了黑影的攻擊。火花四濺,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。

沈只晚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目瞪口呆,他楞楞地看著眼前這一幕,還沒等他反應過來,就感覺被人一把拉了起來,緊接著,一個溫暖的懷抱將他緊緊地摟住。

「沒事吧?有沒有受傷?」一個低沈而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擔憂。

沈只晚擡起頭,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,劍眉星目,鼻梁高挺,薄唇緊抿,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場。他身上穿著一件金色的長袍,腰間佩著一把金色的長劍,劍鞘上雕刻著 intricate 的花紋,一看就不是凡品。

「你…你是誰?」沈只晚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,腦子有些短路。

「我是來救你的人。」男人微微一笑,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和無奈,「也是…來帶你走的人。」

「什麽?」沈只晚還沒明白他的意思,男人已經松開了他,轉身面向柳韞之和黑影,眼中閃過一絲覆雜的神色。

「你想幹什麽?」柳韞之警惕地問道,她能感覺到,眼前這個男人很強,比那個黑影還要強。

「我不想傷害你們。」男人嘆了口氣,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,「把夢引交給我,我可以放你們離開。」

「夢引?那是什麽東西?」沈只晚一頭霧水,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。

「不可能!」柳韞之想也沒想就拒絕了,「夢引是我的,誰也別想搶走它!」

「看來,你是不撞南墻不回頭了。」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,眼中閃過一絲失望,「既然如此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」

話音剛落,男人身形一閃,瞬間消失在原地。

「小心!」柳韞之大喊一聲,同時將手中的匕首擲了出去。

匕首化作一道銀光,直射男人的胸口,然而,男人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,微微側身,便躲過了匕首的攻擊。

下一秒,他已經出現在柳韞之身後,手中的長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
「你輸了。」男人冷冷地說道,語氣中沒有一絲感情。

「你…」柳韞之咬著嘴唇,眼中充滿了不甘,但她知道,自己不是他的對手。

「放開她!」沈只晚見狀,頓時急了,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,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,但他知道,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柳韞之被抓走。

他沖到男人身後,揮起拳頭就朝男人打去,然而,他的拳頭還沒碰到男人,就被男人一把抓住,反手一扭,疼得他齜牙咧嘴。

「不自量力。」男人冷笑一聲,將沈只晚推倒在地,然後伸手去抓柳韞之。

就在這時,異變突生!

「砰!」一只黑色的皮靴狠狠地踹在了男人胸口,將他踹得倒飛出去,撞斷了一棵碗口粗的樹才堪堪停下。

「咳咳…」男人捂著胸口,猛地吐出一口鮮血, 「是誰?!」

柳韞之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沈只晚拉到身後,他緊緊地護著她,警惕地盯著那個突然出現的人。

煙霧散去,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出現在他們面前。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,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,一頭烏黑的長發高高束起,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,臉上戴著一張銀色的面具,只露出一雙冰冷淩厲的眸子,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
「你是誰?」沈只晚壯著膽子問道, 「為什麽要多管閑事?」

女人沒有理會沈只晚,她徑直走到那個男人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 「你沒事吧? ‘夢引’到手了嗎?」

男人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, 「咳咳,我沒事, ‘夢引’在那個女人身上,我本來就要得手了,突然殺出來個這玩意兒!」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女人身後的柳韞之, 「媽的,壞了老子的好事!」

女人冷哼一聲, 「廢物! 連個女人都搞不定!」

「你……」男人還想說什麽,卻被女人一個冰冷的眼神嚇得乖乖閉上了嘴。

女人不再理會他,轉過身,一步一步地朝柳韞之和沈只晚走來。她每走一步,都像是踩在沈只晚的心尖上,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壓迫感。

「你… 你想幹什麽?」沈只晚下意識地將柳韞之護得更緊了些。

女人在距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停下,上下打量著柳韞之, 「你就是‘夢引’的新宿主?」她的聲音冰冷而機械,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一樣。

「我…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!」柳韞之強作鎮定, 「我不知道什麽‘夢引’,我也不認識你!」

女人冷笑一聲, 「不認識我?沒關系,很快你就會認識了。」

話音剛落,她突然出手如電,一把抓向柳韞之的脖子!

「小心!」沈只晚驚呼一聲,想也沒想就擋在了柳韞之身前。

「找死!」女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,手上力道絲毫不減。

「啊!」沈只晚只感覺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,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,呼吸頓時變得困難起來。

「住…住手!」柳韞之見狀,頓時花容失色, 「你… 你想要什麽?我可以給你,只求你… 求你放過他!」

女人冷笑一聲, 「我要的東西,你給不了。」說著,她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幾分, 「不過,看在你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,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。」

「什麽… 什麽機會?」柳韞之焦急地問道。

女人松開沈只晚的脖子,將他像是扔垃圾一樣扔到一邊, 「很簡單,臣服於我,做我的奴隸,我可以饒你不死。」

「你… 你做夢!」柳韞之怒視著女人, 「我就算是死,也不會屈服於你!」

「是嗎?那你就去死吧!」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意,再次出手攻向柳韞之!

「你他娘的耳朵聾了嗎?問你話呢!‘夢引’到手了沒有?!」女人不耐煩地用腳尖踢了踢躺在地上,捂著脖子不停咳嗽的男人。

男人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續地說:「咳咳… 那女人邪門得很… 我剛要得手… 咳咳…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… 咳… 一個怪物… 搶走了‘夢引’…」

女人冷笑一聲,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,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,厲聲問道:「怪物?長什麽樣?!」

「青面獠牙… 面目可憎… 力大無窮… 我還沒反應過來… ‘夢引’就被它搶走了…」男人滿臉驚恐地描述著,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恐懼中緩過神來。

女人猛地將男人扔在地上,厭惡地拍了拍手,仿佛他是什麽臟東西一般。

「廢物!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,我要你有何用!」

男人敢怒不敢言,只能繼續在地上痛苦地咳嗽。

女人不再理會他,轉身看向不遠處的柳韞之和沈只晚,冷冷地開口:「把‘夢引’交出來,我可以考慮給你們留個全屍。」

沈只晚將柳韞之護在身後,強裝鎮定地說道: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‘夢引’… 我們根本沒有見過什麽怪物,更沒有搶你的東西!」

「呵,不見棺材不落淚。」女人冷笑一聲,身形一閃,瞬間來到沈只晚面前,五指成爪,直取他的心臟!

沈只晚根本來不及反應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只手朝自己抓來。

千鈞一發之際,柳韞之猛地推開沈只晚,自己卻被女人一把抓住,高高舉了起來!

「韞之!」沈只晚驚呼一聲,連忙從地上爬起來,卻不敢輕舉妄動。

柳韞之被女人掐著脖子,呼吸困難,臉色漲紅,但她依然強撐著一口氣,艱難地說道:「你… 你到底… 想要什麽…」

「我要的東西很簡單,就是你手中的‘夢引’!」女人冷冷地說道,「交出來,我饒你不死。」

「我… 我不知道什麽‘夢引’… 你… 咳咳… 你抓錯人了…」柳韞之艱難地說道,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。

「敬酒不吃吃罰酒!」女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幾分,「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‘夢引’到底在哪?!」

「我… 我…」柳韞之感到一陣窒息,意識逐漸模糊…

「你住手!我… 我知道‘夢引’在哪!」就在這時,一直沈默不語的沈只晚突然開口說道。

女人聞言,轉頭看向沈只晚,眼中閃過一絲玩味:「哦?你知道?說來聽聽。」

沈只晚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,指著柳韞之的胸口說道:「‘夢引’… 就在她的… 心臟裏…」

女人聞言,低頭看向柳韞之的胸口,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。

「你… 你說什麽?!」柳韞之難以置信地看著沈只晚,眼中充滿了震驚和… 一絲… 難以言喻的… betrayed 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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